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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很多人担心国际化趋势会严重冲击我们的本土文化,但是不无讽刺的是:跨国公司比我们还了解中国的传统文化。与其说,跨国公司善于发掘中国文化的商业价值,不如说是我们忽视了本土文化中的自生财富。
近年来传统文化的热潮慢慢兴起,但是人们对传统文化仅仅保持着一种比较抽象的热情——学者们热衷讨论的是孔学、庄学等等的治国策略和现代价值,拥趸们热衷的是文字化的史学、文学、成功学。毫无疑问,这种阐释的后果就是让我们抽象地去理解传统。
在餐饮方面,我们不仅有油条,还有中国炒菜、各式民间面点、粽子、腊八饭等等;在民族服饰方面,我们有着几千年的服饰史,那宽松、优雅的汉服、那庄重敦厚的饰品都值得我们和商家重视;在建筑方面,我们也有着自己的建筑风格、建筑材料、建筑原则;在我国的传统节日中,其实也潜藏着巨大的商业价值,商家狂捧洋节日根本就没有必要……真正有活力的传统是现实的、感性的、是属于民间的。
中国人其实生活中就充满了传统元素,但是要让它复兴起来就必须借助社会的力量、商业的力量。形而上学的抽象玄谈固然自有其宏大的意义,但是就其传播效果来说,它可能还不如一根油条富有宣传力和征服力。世人可能不知道“本居宣长”是何许人物,不知道日本哲学史、思想史,但是这不妨碍他们知道“和服”、“物哀”。事实往往如此吊诡,核心总是隐藏的,显露出来的仅仅是感性的生活。谈复兴传统,怎么忽略这点呢?从一根油条生发出如许感慨,也算是一种玄谈吧,但愿我们早日看到豆浆油条作为经典早餐表征出中国文明对世界的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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